解析《女人世界》:老年女性舞者舞出蓬勃生命力

纪录电影《女人世界》聚焦了美国“都板街舞团”中的老年华裔舞者的群像生活。她们热爱舞蹈,步入暮年仍热血全球巡演;她们肆意人生,九十岁还与七十岁的“弟弟”热恋中……

纪录电影《女人世界》的监制郭柯宇直言:“我被滋养到了,被感动到了。我觉得它是一部很有诚意的作品,能够让观众感受这群奶奶们的勇敢与自信。”

跟这部纪录影片的同名的另一部被熟知的经典作品是1939年伍锦霞导演的《女人世界》。本片导演杨圆圆表示:“这次的影片名字确实灵感来源于此。”

提起创作这部纪录电影的初衷和源起。杨圆圆提到自己对黄柳霜的生平一直很感兴趣,她觉得存在着更多“黄柳霜们”的故事一直在被历史遮蔽,于是想去探寻上世纪演艺界的华裔女性。

在这个过程中,杨圆圆了解到1939年的《女人世界》——曾经有这样一部关于一群性格不同背景不同的独立女性,她们因为相似的爱好和志向集合在一起,如此先锋。

带着对这些先锋事件的好奇,杨圆圆出发去寻找关于这些女性的故事。谁曾想,她就这么遇到了影片中这群如此有魅力和活力的老年女性,从七十岁到九十岁,成员背景各异,对舞蹈充满热爱的她们。

纪录电影《女人世界》中的女主人公Coby是一位九十二岁的舞者。她1926年出生于美国俄亥俄州哥伦布小镇,父亲是移民美国的第一代华人。那一代华人非常不易,到美国之后主要从事的都是修铁路、开餐厅、开洗衣店等传统华人工作,并且在二十世纪中叶以前半个世纪的时间,美国华人经历了排华法案这样一个很糟糕的生存困境,导致华人很难离开华人社群去找工作,更别提自由地做自己。

电影里的女二号Cynthia是舞团的创始人,2004年她有伙伴丧偶,对生活的热情也随之丧失,每天关在家中郁郁寡欢,她觉得不能看着姐妹如此沉沦下去,一定要拉她出来跳舞。

另一位舞团创作者马文慧是舞团里的“知识担当”,加入舞团之后,她身边的人都称赞她从“书呆子”变成了“女神”,火遍全网的说唱作品《鸡毛扫》就是她创作的。

2020年美国疫情爆发初始,在美国亚裔歧视较为严重,有一位亚裔奶奶因此在街头被人打了,但这个奶奶拿着鸡毛掸子居然打回去了,舞团奶奶们了解这个故事,直呼“燃”,于是马文慧就创作了一首说唱作品《鸡毛扫》声援,并因此一跃成为“美国网红”,火遍MTV、ABC等美国电视。

也因为此,导演杨圆圆决定一定要拍一部纪录电影,关于这一群人,而这个片名,就用当年的那部《女人世界》。

《女人世界》中的主人公身上有两个非常重要的标签。

第一个标签是,她们是离散华人。

在影片拍摄过程中,除了舞团日常在美国各个地方慈善演出外,导演还带着舞团走上了一个更大的华人世界。

Coby从小就梦想着能够成为一个舞者,等到华人生存环境有所改善一些后,终于有一个舞台机会“如约而至”,但被对方说“不够性感”,大女主Coby才不管什么性不性感,有一个舞台,她就要抓住机会,用她的方式完成这场独属于她的“时装秀”,最终她也凭借着自己的热爱和专业,赢得了自己的第一次掌声。

在古巴,在这支舞团的带动下,两地华人说着不同的语言,但是却依然能够唱出同一首歌——简单的词藻,优美的旋律,但是浮动出了许多空间——让人不禁浮想翩翩,回忆似水流年。

这些主人公的另一个标签是,她们都是一群老去的女性。不少观众在观影后都提到,她们都有好旺盛的生命力,好肆意的人生。

相信每个女人都会多多少少有对于衰老的忧虑,但这群女性,她们保持着创作的热情和对生活的热情,她们不去管在别人眼里的她们是什么样子,只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——大声、肆意的歌唱舞蹈。

《女人世界》是一部充沛着能量的作品,这种灵魂与灵魂之间的拥抱,希望让每一个进入影院看到这部片子的人,都能够在这一群九十岁的老人身上,看到远超乎于刻在时间刻度上的预设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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